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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屬於你


※交往+結婚後


  如常走往司書室,芥川手裡捧著剛從他與亜夕心愛的甜點店鋪買回的巧克力戚風蛋糕,打算要和情人一同分享,共度一點兩人時光。但在門口不遠處就可見著,今天司書室一樣是擠滿了人。


  一切起因得要回到幾天前,說是要鍛鍊自己作為鍊金術師的能力,亜夕久違練習了與文豪文學書不相關,據說從高中時期就被圓教導的鍊金術。儘管亜夕總對將特務司書職責莫名推往自己身上的圓發脾氣,她翻閱那些手寫筆記時,臉上表情依舊是柔和的。勾起的嘴角,微隆的下眼瞼,放鬆的眉毛,像是要將過往回憶透過皮膚體現,形成若水一般柔軟的景象。


  而自那樣的和煦身影下,首先成形的是一支簡單的自動鉛筆。可惜,除顏色看來仿了芥川的眼眸外,本該讓人輕易按出筆芯寫字的設置卻出現問題,狠狠將細膩的碳折斷在出口。


  為此皺緊眉頭、噘起嘴唇,深感不甘的亜夕隨後便向童話作家老師們叨擾,想著這樣或許能得到些點子,進而讓她更加精確掌握如何造型。令人意外的是,隨對話從亜夕手中憑空出現的,並非符合童話氛圍的可愛裝飾,而是某種有著奇怪眼睛的外星人的造型氣球。


  不過,即便模樣怪誕,在氣球逐漸增加,甚至佔領整個談話室時,宮澤賢治與新美南吉依舊是笑了。鮮豔的氣球外皮據說還摸起來特別柔軟,既像動物的皮毛,也似嬰兒的汗毛。要是這些氣球動起來不知道該會多麼有趣──途中加入氣球派對的江戶川亂步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一面想像,一面則開始向亜夕追問這些生物到底是什麼?


  滿足好推理作家的好奇心,亜夕第三次是聽佐藤春夫的意見,在司書室內玩出了一朵玫瑰花。相較那些擁有柔軟外衣的外星人們,這簡單體現浪漫的植物更顯逼真,不僅摸上去就像真正的花,還帶有一點香氣。凡是看見的老師都忍不住笑稱這還真是不錯的能力,沒想到鍊金術還能這麼做?更別說,恰到好處將想像透過指尖呈現,說來就和身為文豪的他們相同。如此一來,本就不特別顧慮「現代人」與「文豪」間差異的老師們這麼與亜夕玩起鍊金術遊戲也不是多讓人感到意外的事了。只是,當中誰也沒想過,原來單純的遊戲會這樣日復一日,搞得司書室全天候都有人跑去參觀。



  「今天人也很多呢。」


  「嗯,最近都在嘗試把老師們書中的一些小東西做出來……哈啊,龍,對不起,我要先睡了。」


  睡前,芥川才準備要將亜夕抱進懷裡,好享受得來不易的兩人閒暇,亜夕卻在一個呵欠後便沉沉睡去。淺淺隨呼吸起伏的胸口甚至讓人感覺連普通的吸吐都令此刻的她疲倦,只得這樣吸一口,便徐徐呼出。


  「……歩。」


  看著一臉倦容的妻子,芥川嘆了口氣,在暗沉夜燈下折射淡光的眼眸盡是滿滿的不安。


  當然,要說他不是因為感到妒忌才這樣,那倒也不完全正確。他與亜夕的關係畢竟是屬依存度高的,一下從麥芽的黏度融為單純的糖水,任誰都會不住低頭嘆息。但現下,亜夕悶悶的鼻息卻更教他煩心。



  幾日後,這種不好預感也不意外得到證實──亜夕確實由於過度勞累,發燒了。


  請教館長、貓咪,與普遍時候都待在帝國圖書館內協助潛書任務的アカアオ,芥川這才得知亜夕甚至被規定暫時不能多做其他鍊金術的研究。


  「真是的,要練習鍊金術是可以,但這可不是拿來玩的東西啊。」


  也不管芥川此時是站在作為文豪、或是作為亜夕丈夫的立場,口氣一如平時刻薄的貓咪搖了搖頭,為館內鍊金術師的不專業與文豪們的愛玩大聲嘆息。



  「歩,今天也要早點睡喔。來,這是森老師開的,說是睡前的藥。」


  安靜的室內,芥川將房間燈關到只剩床邊一盞,如要安撫小孩般,輕輕拍著亜夕的背──他知道她實在不喜歡吃睡前藥。


  「──都是因為妳生病,所以這幾天都不能晚安吻了。妳不覺得妳該負點責任嗎?」


  不過,延續幾日下來的不滿,閉起溫柔的眼,芥川還是向面前人不住碎念了一番。


  儘管這種碎念方式兩人都知道,算是屬於彼此的遊戲,比起真心的要求陪禮,更多是純粹的關心與鬧彆扭,在亜夕從被窩裡微微探頭,滿臉笑意,還從兜裡掏出一包芥川從未看過牌子的菸時,芥川依舊是吃驚不少。


  「對不起嘛,我也沒注意到原來我沒辦法跟以前一樣玩那麼瘋。不過,龍,這個是我這幾天偷偷做出來的,是巧克力口味的菸!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跟其他人說哦?」


  見亜夕語畢便逕自將兩人的小指勾起,露齒微笑,隨後還直接躺回被子迅速昏睡,芥川要生氣說來也是不無幾分道理的。只是,幾秒後,不知是想著什麼,芥川僅僅走出陽台,將巧克力味的菸送進唇間,品起了那稱不上多麼美味的搭配。


  「……哈哈,完全不搭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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