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後;內含R18描述,還請雷者注意
在司書室旁安靜的休息室內,芥川一臉吃驚地注視著眼前久違和自己認真對上眼的亜夕。儘管佔據眼角邊、由亜夕所買,說是要和芥川在生日會後一起品嘗的瓶瓶酒罐多少能解釋方才的話,對方那般超乎平時兩人互動的大膽卻還是使他多少感到驚訝。
而為了削減驚訝,也為了釐清現狀,發現亜夕還一臉迷糊的芥川首先再次環視了房內:整體昏暗,看不太清放在邊邊角角的櫃子、椅子上的顏色;除此之外,也只有牆邊一盞小燈於房內綻放出橙黃光線,使得兩人平時較為沉穩、溫和的眼瞳都被塗抹上了一點曖昧。不過,那份情調又並非普遍時候會出現在雙方互動中的純真及甜蜜。就因為亜夕,那轉調成了一種稍加觸碰,就會讓人忍不住想撇過頭,更甚至喘不上氣的莫名鼓動。
總之這一切,無論如何辯解,全都是因為在喝了酒後,從亜夕口中吐出的那句話:
「龍,那個、來做吧?」
老實說,遇上這般的場景,芥川或許能稱得上是開心的。誰叫他一直都明白,無論是在自己或亜夕的心中,都有著一絲想要跨過「那條線」的欲求。至少每次深吻後,他都能看見亜夕眼中的不捨,又或者該說是渴求。可是,在此同時,他卻又不能完全感到喜悅。畢竟,他不是很想讓亜夕為了「他的生日」獻身。
他希望,亜夕是認真想要一同跨越柏拉圖式愛情,並到達那樣對彼此來說既是妄想又是願景的狀態的。
可惜,在他提起眼,準備委婉詢問亜夕的意見時,對方就像是憋不住心中衝動地一把將芥川拉到了休息室的床上。稍微有些粗暴的動作,讓兩個人從坐姿一下子變成了一上一下的模樣,甚至再靠近一些,就能揪著眼前人深吻起來。
「還是,龍其實還不想這樣?」
不過,一如往昔眼帶彆扭的亜夕並沒有豪邁地直接開始和芥川索吻。她只是一臉委屈,深怕如此突然的行為會把芥川嚇跑。
見此,理性如芥川也索性嘆口氣,丟棄了方才的猜測。
他先是搖搖頭,語帶溫柔地否定了亜夕那樣過於不實際的猜想,後則朝著亜夕的嘴舔舐幾下作為試探,並在亜夕微微張嘴後,用舌端和對方做了幾次溫和、卻又較以往激烈的翻騰。
但是,畢竟這次是要跨越「底線」,在跟芥川吻了幾秒過後,亜夕於是不甘示弱地將芥川的手帶起,復而往胸口的柔軟放了過去。
……她怎麼知道,芥川過了不久會逐漸加重力道愛撫,更使她感覺被麻痺感重擊,並讓她禁不住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
「龍,等一下、這樣,很奇怪。」
縱使她知道這一切本就是很正常的,被人撫摸本就會引發一點、微妙的搔癢感,更何況現下的狀況還是她自己造成的,她還是不由自主伸出手遮擋住了對方的臉,好讓芥川綿長的吻也能稍作暫停。
然而,就如在抗議音樂還沒步向曲終前便不好停下一樣,從親吻中緩過來輕喘著氣的芥川只是把頭一偏,往亜夕的脖子、耳朵親舔過去。
在發現亜夕的反應好似是因為被碰上敏感處而更加「奇怪」後,芥川也絲毫不手軟,重複了好幾下啄吻。直至亜夕鼓起腮幫子,滿臉紅通通地跟他說至少不要伸舌頭到耳朵裡,她怕耳膜會發生什麼事,芥川這才終於止不住發笑,為亜夕又一次莫名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
「這才沒有奇怪,以前真的有人發生過這樣的事嘛!我還記得有新聞特別報出來!」
「哈哈、這樣啊,那我不會伸舌頭的,可以讓我繼續吻妳嗎?」
本來,亜夕還想起身拿手機查新聞,好讓她有辦法教訓面前明顯不相信自己說詞的芥川,哪知道芥川看她一副焦點被轉移的模樣,就一手按下亜夕的身子,向著對方提出了問題。
而眼見亜夕一臉彆扭,一副難以回上話的眼色,被牽動神經的他更是等不及壓下身,溫柔地輕咬起亜夕的脖子,並在哪些不會過於明顯的位置,留下了一點又一點的艷紅。
這般佔有展現就這麼持續了不久,直到一股不知是從哪裡湧起的燒熱操控芥川的手從亜夕的胸部、腹部,一路摩娑到了腿的內側,亜夕這才又一次羞恥到混亂起來。只不過,比起反射性擋住對方的手,亜夕這次反倒壓下自己的躁動,並向芥川的身體撲去反覆輕咬了幾口──或許她也清楚,現在再也不是該為羞澀而推開芥川的時候了。
察覺亜夕並沒有抵擋,只是順從地放鬆了腳邊的力氣,芥川一邊又吻上了亜夕的左耳,一邊則是順著亜夕的些許濕潤,將手指緩緩探入了她的體內。
原先,亜夕只是持續反覆啃咬芥川的肩頭,嘗試習慣那樣難以形容的搔癢感觸,可在一次次刺痛的異物感敲擊上腦袋後,她卻忽地於某個瞬間悄聲伴隨芥川的動作悶哼起來。破碎的輕緩叫聲,在芥川手指多次深入亜夕身體的情況下,從一開始單純的哼響,逐漸變調為對芥川來說頗為悅耳的彆扭嗯聲。
就算到了後來,亜夕終於要適應了那樣奇怪的感受,被她的聲音激起使壞想法的芥川仍是乘著對方身體的顫動,將又一根手指隨意滑入了愈加燥熱的亜夕身體中。
一波一波快感於是就這麼無賴吞嚥了理智,使得亜夕一時之間什麼都想不到,只好將頭緊靠在芥川肩上,就為了鑽研出其他能讓這種感覺暫緩的方式。
然而,讀出她動作中含意的芥川並沒有給她任何一點能緩衝的時間。
為了讓亜夕能夠習慣,甚至不去抗拒這樣的衝勁,他僅是又一次將一隻手指深入她的體內,甚至加重突進的力道和撫摸的角度,好使亜夕能更加專注於每一瞬間他在她身上施加的愉悅。
一直等到他發現亜夕再過一陣就要喪失意識,芥川才適時抽出他變得濕黏的手指,喘著氣,等著要讓彼此的性器交合。
可在芥川準備要劃破兩人最後的界線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他一時間反倒往他於先前放在桌上的皮夾伸出了手。
見狀,莫名獲得緩衝時間的亜夕理所當然地感到了困惑。畢竟她原本還想趕緊咬牙忍過據說頗大的芥川的性器的痛擊,但在她打算狠狠憋緊嘴的那一剎那,芥川卻突地將身體向著桌子的方向移動了。
「龍,怎麼了嗎?」
「啊,我想說要拿一下這個。」
本來,亜夕是沒想到她會笑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她有聽聞過,而且現在的氛圍也該專屬浪漫才對。可惜,誰也不知道那人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從皮夾裡拿出了透明色的保險套,甚至還一臉天真。事已至此,或許誰也不好責怪亜夕在這種時候放開笑起芥川的天然。
「龍你怎麼會把保險套放在皮夾裡啦。」
「诶?因為之前谷崎くん跟我說過這樣可以招財,總之會有助我們的關係啊?」
就這樣,放聲笑語頓時布滿了房內。儘管亜夕也知道,這麼笑對方或許不太好,但在好好跟芥川說明事由前,她認為她總該有權利笑個幾十秒。
「簡而言之,這個就先不要繼續放在裡面了。然後因為和錢放在一起,就也先不要拿來使用會比較好。」
「……那,我們只能等到下次嗎?」
「呃……我其實也有、準備啦。」
好不容易止住笑,並解釋完所有該解釋的,面對芥川一時變得沮喪的神情,短暫脫離剛才窘態,甚至還因為要解釋而變得多少理性的亜夕霎時間又被一股羞恥給搞得想躲進被褥中。即使她明白自己也是能假裝沒有準備過這樣的東西,芥川委屈的模樣仍讓她心軟,直接羞紅著臉將放在一旁抽屜的保險套拿了出來。
「亜夕……」
明知道對亜夕而言,被看透心裡什麼的絕非一件小事,清楚對方也確實有想過性方面的互動這點仍是讓芥川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
後來,不知道究竟是誰先讓步,是誰先靠近誰,方才暫時休止的情愛便又這麼進行了下去。
他們先是將休止時稍微冷卻的熱度用逐次親吻及啃咬重新點燃,爾後則是在芥川做足了保護措施後,直接開始了多少溫吞的性愛。一次一次較剛才更加深入、更加敏感的進入及拔出,致使雙方的喘息都越加放大。
即使在途中,他們還是有些不能適應對方的緊縮,又或是對方的刺破,兩個人卻都沒有說出什麼,抱怨什麼。他們只是慢慢隨著等比累加的快感,一步一步加快了速度及力道。
一直到某個人的聲音愈加放大,而另一個人也無法忍住每一次動作間的神經跳動,歡騰的性愛這才終於暫且被放上了休止符號。
「……亜夕明天也剛好有空對不對?可以再、做個幾次吧?」
只不過,畢竟曲子也尚未完整結束,天也尚未染上全黑,那又怎麼能在這般初次合奏出的樂聲上先畫上暫停呢?於是,復而甜膩的交媾就這麼持續了下去──直至哪一方終於憋不住,先被快感弄丟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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